邢兰青

当犹大转生为巴黎三丑(二)

  酒,真是一样好东西。特别是烈酒,一醉消千愁。

  你要问我何来这么多愁,我到是要反问你:把你的灵魂和另一个人的捆绑在一起,他是每一世与你渊源最深的人,你们一起转世轮回,一千八百多年,你会如何?我记得这一千八百多年来发生的所有事情,而他只记得这一世。我曾为他四处奔波,为他出谋划策,为他处心积虑,为他失去一切,我累了。

  于是这一次我便心安理得的当起了我的酒鬼。

  不得不说,这个叫安灼拉的人与一千八百年前的那个拿撒拉之子长的简直一模一样,金卷发、坚定的蓝瞳,永远充满了信念,这便是我最喜欢的他的样子。

  上次他说非得有个人去梅恩便门,可他没有人了。

  “还有我呢?”我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你?”

  “我。”

  “你也能做点象样的事吗?”(我能不能你不知道吗?)

  “我的确马马虎虎有这么一点雄心。”

“你一点信仰也没有。”(什么?你是对自己这么没信心还是觉得我们共度的一千八百多年是假的,可笑。我们灵魂被捆绑在一起的原因你不知道吗?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他没有之前的记忆,算了,说了这么多年了不差这一次。)

  “我信仰你。”(从一千八百年前开始。)

  一帮学生闹革命,还把自己的后路交给了随时可能变卦的人,哪有成功的道理?挣扎在温饱线的人谈何思想,他们只相信自己手里的面包,只相信自己能吃饱,没有思想的人你让他们拿什么支持你的革命?你说你离开那个乌托邦就是因为那里的人没有思想,所以你又重新投入了这一片水深火热之中,你说你想给人们带来思想,但是你也过于理想化了,他们想要一个人能帮他们解决生计,而不是拯救这个国家。

  想到这里,我已经预见了又一个生命的消逝,不对是两个。果然一千八百年多年了,上帝还是不允许他白头。想到这里又是无尽的惆怅,我努力了这么久就是为了让他能安安稳稳过一生,最终还是失败了,不甘心又束手无策,这时候酒真是一个解忧良器,我一口气喝了好几瓶。

  我迷迷糊糊醒来,由于灵魂捆绑的关系,我有很不好的预感,周围静悄悄的,我的直觉告诉我安灼拉遇到了危险,我向周围看了看,往楼上跑去。

  我正好看到他们瞄准了安灼拉,我说:“共和国万岁!我也是一个。”(我信仰你,我信仰你的信仰。)

  我走到安灼拉旁边:“你们一次打两个吧!”(死在一起也是不错的选择)我再转向安灼拉,“你允许吗?”

  安灼拉微笑着握了握我的手。

  我看着他,一千八百多年来这样的情景太少了,为了这一幕我愿意拿一切来换,这时候时间仿佛都变慢了,我在细细的品尝这一刻的喜悦。

  子弹打来,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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