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兰青

【罗兰】向日葵(未授权翻译)

(先说几句话,也是因为227我们把一部分法革ao3的文搬运过来,奈何大多数都是因为,所以选了短的稍微翻译一下,这篇是因为内容着实不错所以也像分享在这里让更多人看到。我的水平也非常有限,在此期间也得到了很多老师的帮助。特别感谢@不能吃的冰激凌凌凌 钐凌成老师进行最后的润色使它更易于理解,感谢@无烬 无烬老师在我遇到问题的时候与我一起探讨,谢谢你们。)

【罗兰】向日葵


委员会的审议工作几个小时前就结束了,但圣鞠斯特和罗伯斯庇尔都没有从他们可敬的岗位上离开,只是停下了他们手里的工作,出声交换各自的想法。

和两位辩论家一样,街上的点灯人也放弃了温暖的家,起身去点亮包裹着巴黎的黑暗。不过,外界光线的改变并没有阻止楼里的人继续工作,也没有使一个正在上楼的人停下脚步。

怀里那株高得抵到了脸颊的向日葵,使卡米耶·德穆兰几乎消失在花朵后面。他轻轻地敲了敲门就溜了进去,并不关心里面的人有没有出声允许。

毕竟,要是他等着,“进来”二字毫无疑问会从里面传出,但也不会有什么更暖心的话了。那么他为什么要麻烦自己等在外面呢?

“有事……”安托万没好气地开口道,接着陷入了沉默。这并不怪他,看见一个行走的花店站在门前确实不寻常,更何况这还是委员会的门。

正当圣鞠斯特试图辨认躲在一团花茎和金色花瓣后面的是谁的时候,马克西米连的视线从镜片上方透过来。

令他诧异的是,他好像认出了躲在花后面的那个人。

“卡……德穆兰?”他问话的声音由于不确定生硬,但这种不确定没有带来丝毫软弱,反而像是经过了精确计算,冰冷得宛如十月的霜冻。

“在这个时代,专制在最意想不到的人的心里悄然滋生。祝福你,我的挚爱。”

卡米耶灿烂地笑着,把花束放在马克西姆面前,还恶作剧似的用一些金色的花冠轻轻推了推圣鞠斯特。

罗伯斯庇尔就像是被他惯常给意识佩戴的伪装——那些精心准备过的措辞——抛弃了一般,那向来机敏的思维陷入了青少年般的混沌。卡米耶险些以为他的老朋友生病了。他无法预测马克西姆对花语有多少了解,也试着不去担忧,即使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回荡。

就像——他确信是这样——马克西姆在理解他人感情这方面,总是表现出显而易见的无知。

“呃……谢谢。我想我不会问为什么……”他没有说完就被一个巨大的、让安托万浑身为之一振的喷嚏打断了。

紧接着又是一个。

马克西姆叹了口气,从同事手里接过花。当他注视着明显为自己感到自豪的卡米耶,那双明亮的绿眼睛里还流露出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神情。

他曾经的挚友也用相同的眼神看着他,试图不让人注意到他每分每秒都在变热的耳尖。

“我们有时间来忏悔。”他指出,没敢改变他温软的微笑,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定。

“不,我们不应该有。”圣鞠斯特咳嗽着,但仍处于被忽视的状态。他翻了个白眼,试图避开那些操蛋的花。

“所以,你在我们产生分歧的几个月之后来这里,就是为了特地给我戴上暴君的桂冠?”马克西姆的声音低沉得令人觉得危险。但这次也是,那声音并非充满威胁,只有有着令人震惊的悲伤。

卡米耶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差不多。”

马克西姆像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整个人都僵住了,除了无意识的点头以外没有别的反应。

“站在这里的你,也像你的文章那样有勇气吗?”

卡米耶扬起一边眉毛。“这是什么意思,罗伯斯庇尔?”

“‘躲在丹东身后’,有提醒到你吗?”

圣鞠斯特觉得有些好笑。他又咳了起来,但是和先前一样,依旧没有人注意他。

卡米耶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又愤怒,仿佛能将石头擦出火花。

“丹东会在你的葬礼上给你送花的。但说实在的,我还在期待什么呢?我们伟大的罗伯斯庇尔并不愿对人民鞠躬妥协,这点毋庸置。”

说出这番尖酸刻薄的话后,他抬腿准备离开。

马克西姆又叹了口气。

“他们,你所谓的人民,并不叫我暴君。”

卡米耶转过身,一种复杂的神情从他脸上闪过。

“对了,”他低声说,声音里充满了同情,仿佛再大声说一句话就能把他击败、就会把他彻底毁了一样。“别忘了给他们浇水。花也容易死于无知。”

马克西姆感觉到自己的胸口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做事做得过火不是什么好事,对谁来说都一样。”

而卡米耶要么是没在听,要么是他没有认真去想马克西姆是什么意思。

“再会,罗伯斯庇尔公民。”

这是他几个月以来说过的最柔软的话。是离别前的话,没错,但是反而更轻柔。

卡米耶留下那束花,消失在了门口。餐桌上的向日葵被不小心损毁了,就像某人支离破碎的心。

“我想你再也不会陷入悲伤了,‘你的’德穆兰的思想都跟马拉的住处一样了。”圣鞠斯特翘着凳子大笑道。他看着马克西姆,等待着他的附和。

然而马克西姆只是呆呆地盯着他,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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